薛婆子回到家后,见家里一个人都没有,心里骂道:这么晚了还不回来做饭,死哪里浪去了!
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会,薛婆子没等到儿媳妇,等到了下班回来的儿子。
薛营长见自家老娘坐在沙发上,朝自己射过来凶狠的目光。
“妈,你怎么了?”薛营长疑惑地问。
薛婆子看向儿子身后,没见到身后跟着人,她问:“你媳妇那婆娘呢?”
薛营长反问道:“我怎么会知道,你们不是都在家么,你不知道她去哪了?”
薛婆子骂道:“谁知道她去哪浪了,一天天的也不着家,一点都不安分,你看看这都几点了,还不回来烧饭,是想要饿死俺们娘俩啊?这要是在乡下,早就打她八百回了,看她下次还敢不敢!”
薛营长听她越说越不像话,板起脸不悦道:“你胡说什么呢!”
薛婆子一听不愿意了,“你这个没用的,娶了媳妇忘了娘,也不想想当初他怎么一把屎把尿的把你养大………………”
她又开始细数自己对儿子的养育之恩,薛营长听着烦躁地叹气。
这时门开了,尹桂香终于回来了,她手里抱着小女儿,身边跟着大丫二丫。
薛营长忙问:“你们去哪里了?怎么现在才回来。”
薛婆子在沙发上阴阳怪气道:“哎呦喂,你还知道回来啊,俺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呢,也不看看外面天色都什么时候了,不知道回来烧饭啊?”
尹桂香猛的抬头,视线在他们母子两身上扫视一番,冷冷地对着他们宣布:“你们以后别指望我给你们做饭了!我和孩子以后都在食堂吃,你们母子俩自己想办法。”
她的脸上还有碘伏药水的痕迹,薛营长看到面色一沉,问她:“你脸是怎么回事?”
尹桂香指着沙发上的薛婆子道,咬牙气愤道:“还不是你妈干的好事!"
薛婆子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,狡辩道:“俺可没有打你,你别想冤枉俺。”
尹桂香冷笑道:“是么,自己下午才做的事现在就不承认了?你们要不要现在去家属院随便找个人问问,看看人家怎么说?薛家婆婆把儿媳妇孙女打进医院的事可都传遍了,咱们家已经彻底沦为家属院的笑柄了。”
“从今天开始,咱们分家,我带着孩子过,你们母子俩自己过去吧。还有,下个月我和孩子们的票我自己收着,谁也别想从我手上拿走。”
听到这话,薛婆子急道:“那我吃什么?”
尹桂香:“哼,你找你儿子去吧,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
说完带着孩子们进了卧室,把门关上。
薛营长转头语气严肃地问:“妈,你为什么要打桂香和孩子?”
薛婆子对上儿子的眼神有一瞬间心虚,随即又理直气壮道:“婆婆打儿媳妇怎么了,天经地义,不听话的儿媳妇就是要好好收拾收拾!要是在俺们乡下,早把这个你那个不听话的婆娘赶出门了。”
薛营长深吸了口气,冷声道:“既然你这么想回乡下,我明天去买船票,你收拾收拾回去吧。”
听他要送自己走,薛婆子立马一屁股坐在地下哀嚎道:“你??你这个不孝子!好啊,好啊,你发达了就瞧不起你娘了......哎呦,俺的命好苦啊......”
薛营长站在那里,一脸不耐烦的看着地下撒泼打滚的母亲,过了许久,他长叹一口气道:“好了,你别哭了!你不想回去是吧,行......暂时就不回去行了吧。”
听到这话,薛婆子立马停止了哭闹,她从地上爬起来坐到沙发上,指使儿子道:“你去食堂打饭吧,我饿死了。”
薛营长伸手道:“那你把票给我。”
薛婆子捂着口袋,警惕地看向他,瞪着眼睛道:“你干嘛?”
薛营长看着她对自己防备的动作,心里一寒,气道:“这几个月家里领的票不都在你那里么,去食堂打饭不得要票啊?”
薛婆子问:“你的票呢?你的工资和票不都是部队单发的么?”她可打听清楚了,家属院每个月发的只是家属们的票。
薛营长无奈解释道:“我每个月的工资和票都在桂香那收着呢。”
薛婆子白了他一眼,撇嘴道:“你个没用的东西,哪能让婆娘管钱。这样,你去赊账呗,你好歹是个军官,人家还能不卖你这个面子么。”
薛营长气笑了,对她说:“你留着这票干嘛?是要带回去给我大哥家?我可提醒你,这票只能在这里用,回老家就作废了。
“真的?”薛婆子从口袋呢里掏出票,她不认识字,不知道票上面写了啥,但看着确实和自己以前在老家见过的不一样。
薛营长指着上面的琼州市粮票道:“这上面写了,琼州市粮票,只能在琼州市内用,老家用不了。”
薛婆子又拿着票看了看,将信将疑。薛营长直接一把拿过来,道:“你也听到了刚桂香说的话,以后她和孩子的票自己收着了,你要想继续在这边待,就把粮本关系转过来吧,不然饭都没的吃。”
薛婆子不乐意,“费那事干嘛,你不还有票么,俺个老婆子又吃不了多少。”
薛营长面无表情道:“你不把关系转过来,是为了把队里发的粮食和工分给大哥家吧。”
薛婆子理直气壮道:“那又 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