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,她张了张嘴,说话的语调都差点崩掉:“......啊,对的。”
上回在餐厅包厢,他们虽然也是紧挨着的邻座,可到底身边还有那么多人。可这一回,车内相对狭小封闭的空间里,堪堪只有他们两个人。
真不能怪她紧张过头,毕竟,作为一个与异性相处经验十分匮乏的死宅,这好像是她长这么大以来,第一次坐男孩子的车,并与对方在车里独处。
当然,她爸和专车司机除外......可那些男士们,也不能被称作为男孩子吧。
“我不知道你爱喝什么。”她调整了下自己的语调,又补充了一句,“要是你不喜欢这个,等会玩好密室,我再请你喝别的。”
“不用,我挺爱喝这个的。”
郑抒泽从袋子里抽出一根吸管拆开,并将吸管插进其中的一杯饮品里,“谢谢,有心了。”
然后,他极其自然地将那杯插好吸管的饮品递给她,才转头去拆另一根吸管。
她接过他递来的西瓜椰椰:“......不客气,也再次感谢你今天过来接我。”
明明饮品的杯身摸起来是冰冰凉凉的,可她捂在手心里,居然感觉有点儿烫手。
郑抒泽不徐不缓地接上:“老郑上回不是说了,要我多照顾着点儿学妹。”
她听到这话,居然条件反射地来了句:“你居然是那么听你爸话的人?”
郑抒泽插吸管的动作一顿。
穆茶差点连撕了自己这张嘴的心都有,都怪她这段时间整天和椰子大宝他们满嘴跑火车地贫,贫得连在现实中说话也开始放飞自我,直接把心里话都往外吐了。
她现在可特么不是在游戏上啊!!
一时之间,车内陷入了微妙的安静。
穆茶沉默两秒,生无可恋地给自己找补:“......我的意思是,郑叔叔他那是客套话,学长你没必要太当真,我一点都不想给你添麻烦。”
郑抒泽这时将吸管插到底,就在嘴边,喝了两口。
然后,他搁下手里的西瓜椰椰,抬起眼,似笑非笑地看着她:“我有时候,的确还挺听我爸话的。”
在副驾驶座上的穆茶突然很想拥有一个瞬移的异能。
因为这样,她就能马上闪现到密室门口,不必再在郑抒泽的车里承受接下来这四十多分钟的此等“酷刑”??这无处不在的帅哥光环,实在是闪得她神志不清。她是真怕她接下来还能再对着他,说出点儿别的荒唐话来。
从她家小区开出去两分钟后,她发现,不知道是忘了还是什么,郑抒泽没开导航。
她自己是个全然的路痴,平时本来就不爱出门,出了门,又上哪儿都不认路,甚至有时候开着导航都能走错。
他们要玩的那家密室离这儿挺远的,他们万一开错路迟到就不太好了。
于是,穆茶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言辞,试探性地问他:“你以前去过那家密室?”
郑抒泽:“没。”
穆茶:“需要我帮你开个导航吗?”
郑抒泽:“不用,我出发前看过导航了。”
她张了张嘴。
也就是说,这人只是看了一眼导航,就记住了这四十多分钟的路线该怎么开。
那一瞬间,她不禁联想到了五秒钟看完大雪山地图并遛了一晚上狗的疏泽。
不愧都是大佬,才会拥有如此惊人的相似之处!
确定他们不会迷路迟到后,穆茶决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好好做个哑巴,一心一意地喝她的西瓜椰椰。
没想到,等车一上高架,郑大佬却主动开了话茬:“你报名了花林杯?”
穆茶:“......对。”
他怎么知道??
郑抒泽就像是有读心术一样:“施远那个花林杯的烧烤局,我看到你和他坐在一桌。”
之前百思不得其解的穆茶顿悟了。
难怪那天在穆宇的老同学聚会上,他一眼就认出她也是辰同的学生。
这超群的记忆力,又和过目不忘的疏泽如出一辙。
他又问:“你和施远很熟?”
“完全不。”穆茶摇了摇头,“我室友和他熟,我在那个花林杯的烧烤局之前压根都不认识他。”
“我是被我室友忽悠去报名花林杯的。”
一提到“花林杯”,穆茶就有点悲从中来,“她们把花林杯得奖后的好处说得天花乱坠,我脑子一热就跟着去了。现在想想,得到那些好处的前提难道不是我这条摆烂的咸鱼得先拿个奖吗?”
郑抒泽轻勾了下嘴角:“其实在花林杯拿奖也没那么难。”
穆茶嗤之以鼻:“那是对你而言好不好?”
……………瞧她这张大不敬的贱嘴,她是不是被大宝给附身了!?
她看都不敢往他那儿看,赶紧先拍马屁为敬:“那个……………我的意思是,学长你是个挂,和咱普通人哪能一样。”
郑抒泽沉默三秒,还是没忍住,低低笑了起来。
那轻悦磁性的笑声,惹得她一阵耳热。
穆茶捧着果茶,一边在副驾驶座上坐立难安,一边又忍不住去瞟他。
上两回见到他时,他基本都没怎么说话,更别提给出什么生动的表情,这可是她第一次见到他的脸上出现笑容。
别说,杀伤力还真挺大,笑得她的 -->>
17、第十九章